自皇家恩赏首肯,相当于为桑枝夏日后的行商贴了一层歹人勿近的金,任谁听了都得多出三分顾忌,走到哪儿都要多给桑枝夏几分颜面。

赵忠全碍于桑枝夏是徐璈之妻的身份不能多做别的,可为她讨个匾额,要一道封赏仁善的圣旨却不难。

像是怕桑枝夏不懂得这一道嘉赏的好处,赵忠全放低了声音强调说:“名声这东西看似泡影掂量不出二两铜钱,落在实处在外却有不少的便利。”

“你只要专心把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,等回头见了皇上,我自然有的是堆金砌玉的好话帮你铺满了说,白得的便宜,怎可拒之门外?”

桑枝夏被赵忠全的说法逗得好笑,忍住笑意做出了恭敬的姿态:“些许小事还要您如此费心,实在是劳您辛苦了。”

赵忠全被吹捧得美滋滋的,摸着胡子龇牙就笑:“应当的应当的。”

“你事儿办得圆满周到,我也是受了你们的恩的,就当是我投桃报李了。”

“对了,你弟弟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了,等我此番回去,我肯定用心栽培好生教导,保准不让你失望!”

赵忠全说完开开心心地上了车。

桑枝夏愣了愣雾水饶头:“我弟弟的事儿?”

赵忠全不是跟她渣爹水火不容吗?

怎么会突然说起她弟弟?

桑枝夏还没想明白其中的逻辑,等在远处的沈安竹揪着龇牙咧嘴的孟培走了过来。

孟培自觉在桑枝夏面前丢了不少人很是没脸,捂着被拧的胳膊也不说话。

沈安竹横了他一眼,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木盒双手往前一递,低声说:“先是去欺瞒在前,还得鼎力相助,桑东家的大恩无以为报,一点儿小心意还请收下吧。”

桑枝夏笑了笑没接:“互相成全罢了,倒也不必如此。”

“收下吧。”

沈安竹拉住桑枝夏的手把盒子放上去,带着抹不开的怅然说:“蜀地于我而言是故里却非是好去处,如留得命数在,此生大约也不会再回头了,这些东西留着也无用。”

桑枝夏还没应声,沈安竹就认真说:“你放心,这回都是真的。”

“若旧案可清,这些东西拿去衙门便可当场划契,从此都归于你的名下,绝对无人敢说二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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